没眯多久,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,眼睛,鼻梁,嘴唇都被羽毛搔着似的,皱着眉摇了摇头,那痒停了会,我刚想继续睡,不想什么湿润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嘴唇,灵活的撬开牙关,竟然吸上了我的舌尖。
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睛,映入视野的是小哥的脸,一双墨眸半闭,睫毛下两抹疏淡的影,连他湿润的嘴唇也近在咫尺。这刺激太大,吓的我手撑着地砖直往后蹭,却不想后背倚着石柱,退了两步就没了路。小哥却不放过我,身子直逼到我眼前。
我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,脱口一句:“小哥,小哥你没事吧?”
他唇角往上一勾,身子却不动,就这么近距离上下扫视着我。
我被他看得背上发毛,低头一看,只见身上本来就湿淋淋的衬衫竟然被解了三颗扣子,敞着胸口。
他低低的唤了一声:“吴邪。”那唇复又欺了上来。若说前几次都莫名其妙,那这回可绝对是铁证如山,我心里发急,对着他低吼了一嗓子:“张起灵你干什么!”扭头就要躲,可他却不让,一倾身轻轻的咬住了我的下嘴唇,含在口中吮着。
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胖子他们看见了怎么办,接着一清醒,不对,我一大老爷们,在这么下去特么要被人上了,当下摇头要摆脱他,谁想他往前一倾箍住我的后背,一个劲的把我往怀里按,我心里那个火,趁着胳膊还能活动,按住他的肩膀使劲往外推。
小哥大概没预料到我反抗的这么彻底,放开了我的嘴唇,趁着他愣神的瞬间,我一侧身从他身下滚了出来,站起来就跑,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,心想他是小哥又不是粽子,我跑个什么劲,于是又停下,回头看他。
影影绰绰的火光里,小哥在原地反身倚着石柱,一手撑着膝盖坐着,没有起来追我的意思。他甚至没看我,脸朝向另一侧,从我这个角度看去,他的脸隐没在沉沉的阴影里,下巴的线条甚是流畅。
我轻轻的叫了声小哥,他不回答,兀自坐着,我靠近他一点,突然看见他扶着膝盖的右手的每个关节都用了力气,修长的五指骨节分明,细一打量,那指尖在极轻微的颤抖。我直觉他在压抑,把所有情绪都硬生生的忍下去,不用猜我就知道,等他转过来,我看到的一定是一张冷漠到无表情的脸。
黑眼镜曾经警告我,想明白哑巴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,若说我之前一直执拗于兄弟之情,此刻饶是我再迟钝,也差不多懂了。
我反应过来,悔的直想扇自己巴掌,他哑巴张的名号道上的人听了都要退三退,我不也是如此,把他每一丝额外的照顾都当做虚荣的资本,我认识他多少年,他若对我投以青眼,我虽不能报答,又何苦驳他面子,我特么要拒绝,怎么样不行非这么直接?
这么一寻思后,就放低了姿态想去安抚,讪讪的走近了他坐下,手背轻触他的手臂,谁料小哥不动声色的躲开,静静的转过脸,逼上我躲躲闪闪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说:“吴邪,若是没有心,就别招惹我。”
他用兜帽覆了脸,闭了眼睛再不说话。
我没胆子再靠的他太近,往旁边挪了挪,一个人怔怔的盯着穹顶的星象图发呆。小哥的话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,若是没有心,若是没有心。我这人寡断,连买件东西都纠结不停,遇上这事就更心思乱如麻,我一直当闷油瓶是兄弟,是朋友,是一个谜,甚至是异界走出的圣人,但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他谈感情。
思绪顺着时间轴从头开始捋,背着龙脊背从三叔店里走出的年轻人,西沙旧照片里不老的脸,他在青铜门前微笑着说再见,拆开署着张起灵三字的录像带时我发抖的双手,失去记忆后他说吴邪,带我回家。张家古楼中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全世界都一片寂静,长白山的风雪里我的世界再没了他。
一刻不停的追随着他的脚步的那些年。
不禁扪心自问,我真的没有这个心么?若是没有,何苦做一场寥落的春梦,何苦在这一路上,眼里心里全是他?
不敢说,也不能说,我愠怒于他的傲慢和高姿态,不声不响的推卸了责任,在我的人生被改变的面目全非之后,他轻飘飘的一句招惹,一句有没有心,仿佛一切都是我的过错,就算我大度前尘不记,那后事呢?
回想这些年,他的影子总是稀薄,似乎一直在我身边,但又恍惚从未出现。若不是他失忆,我们早已形同陌路,若他记起,我又有几分把握留得住他?感情这东西不是你情我愿就够,跟小哥这样孤绝的人,我怎么赌都是输。
心绪正一时混乱,大殿的另一头忽然传来了轻微的响动,铜台的照明范围有限,那角落隐没在一片黑暗里,小哥一下子警觉起来,一个翻身半跪着单手撑地,另一手紧紧的握住黑金古刀。只听石壁上传来一阵机关推动的吱呀闷响,几个黑影从黑暗里冲出,径直奔向火光。
火光一照那轮廓清晰了起来,我定睛一看,这这这。。。特么这不是胖子他们么?
仨人看见是我们也放了心,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,气喘吁吁的对着我嚷嚷:“他大爷的。。。大爷的天真可找着你们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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