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的门一开，龙慕吟带着冷水浴后的冰凉出来，看到叶瑶芯裹着的床单，一把扯开拿走。
“别用你肮脏的身体弄脏了我的床单。”
叶瑶芯想拿沙发罩遮住自己，也被龙慕吟抢走了。
“原来龙少这么喜欢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。”叶瑶芯嘲弄的说道。
龙慕吟已经不再看她，进卧室，打开衣柜拿出居家的衣服换。
叶瑶芯轻轻跟了进来，看到衣柜里都是龙慕吟大学时代的衣服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
别看龙慕吟是在叶家长大的，但中学时就住校了。
有人曾经看到过他所谓的住校不是住在学校里，而是在外面买了一个小公寓，即使后来出国留学，放假回来也经常住在那套房子里。
现在这个公寓，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房子吧。
她只是耳闻，现在还是第一次来。
不过，看这里的陈设，应该没有其他女人来过。
龙慕吟并没有留意到叶瑶芯跟进来，换好衣服一转身，就撞到不着一缕的她，刚刚冷水浴浇灭的火焰一下子又升腾起来，比原来更甚。
“真不要脸，专门这个样子勾引男人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要谢谢龙少，专门带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来你的私人公寓，我还真是受宠若惊。”叶瑶芯这话一半真一半赌气。
带她来没有别的女人的公寓，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。
赌气的是，明明是他不让她裹床单，却将不要脸罪名扣在她头上。
龙慕吟危险的眯了眯眼睛，拿过自己的一件衬衫扔到叶瑶芯头上，“穿完之后就扔掉，别让沾染你气息的衣服脏了我的公寓。”
叶瑶芯看那件衬衫已经很旧了，款式大小应该是龙慕吟高中时候的，那时他的身材没有现在这样高大，即使如此，这件衬衫穿在她身上还是很宽大，像个裙子。
“滚去做饭，我饿了。”龙慕吟把叶瑶芯轰进厨房，又去冲了一个冷水浴。
正在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，就闻到透过卫生间门传进来的阵阵饭菜香气，他的手一顿。
这片小区住的都是居家过日子的人，以前每到午饭和晚饭时间，就会有家常饭菜香传来，那时的龙慕吟就很羡慕，希望自己也可以有那样一家。
他走出卫生间，循着香气来到厨房门口，看到叶瑶芯穿着他的衬衫，站在煤气灶前煎炒烹炸着，炉火的热度让她苍白的小脸红扑扑的，就像一个居家小主妇。
龙慕吟一时看的出神。
叶瑶芯做好所有的饭菜，用盖子盖好以免凉了。
虽然婚后不是第一次做饭，但以前都是在别墅里，她总觉得只有现在这样才叫家，所以这也算婚后的第一餐，不管龙慕吟态度如何恶劣，她都想和他一起好好吃这顿饭。
抱着这种心态，她想去告诉龙慕吟可以吃晚饭了，一转身，却看到他呆望自己的样子。
他的眼神是只有婚前才有的痴迷，尽管后来他说那是为了赢得她的心而装出来的。
“龙少鼻子真灵，可以吃饭了。”叶瑶芯露出一个笑容，尽量营造轻松的气氛。
龙慕吟这才回过神来，差点也朝着她笑出来，但脑海里立刻就出现当年父母车祸惨死的样子。
父亲当场死亡，母亲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，张嘴想说什么，但吐出来的都是血，就这么走了。
叶家国的罪孽不可饶恕，叶瑶芯不管怎么做都是洗刷不了罪孽。
一股股的怒气在龙慕吟心里喷涌，大步过来，推开叶瑶芯，将她用心做好的晚饭都砸到了地上。
“别以为假情假意的做顿饭，你就能变干净了，我告诉你，你从生下来就是脏的。”龙慕吟朝着叶瑶芯声色俱厉的吼。
“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，那就砸吧。”叶瑶芯看着饭菜被洒到自己脚下，一地的汤汤水水。
她甚至还打开碗柜，把一摞一摞的盘碗都砸在地上。
他喜欢砸东西，她帮他好了。
“你给我记住，你和我永远不会有将来，你休想像普通夫妻一样跟我过日子！”龙慕吟此刻想起的是从海边来这里的路上，叶瑶芯昏迷时说过的那些话。
这个女人纯属说梦话。
叶瑶芯并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，她只是望着龙慕吟，“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个只属于你的地方？”
是啊，为什么？
龙慕吟心里也在问自己。
当时听她说了那些话，他怎么就着了魔似的带她来了这里？
“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。”龙慕吟阴冷一笑，“为了彻底打碎你那些肮脏的梦想。”
说完，他扯住叶瑶芯的衣领，将她一路拖到客厅。
“你说，这里是不是你梦想中的家？”龙慕吟将她推到墙上，钳住她的下巴质问。
“除了没有我的衣服，还真和我梦想中的家一样。”叶瑶芯在第一次打量这里的时候，真的非常喜欢这个公寓。
“好，我就让你看着这个家是怎么消失的。”龙慕吟疯了似的把客厅的茶几沙发等都砸了。
之后是卧室，卫生间，书房。
顷刻间，原本温馨的小家一地狼藉。
叶瑶芯的明亮的眸子一寸一寸的灰暗下去。
“现在还跟我说什么家吗？”最后，龙慕吟来到叶瑶芯跟前，面色阴沉的问道。
叶瑶芯的心很痛，但巴掌大的脸上是倔强的笑，“龙少，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是真正的家吗？”
“不是已经砸了吗？”龙慕吟冷冰冰的反问。
“男人就是女人的家，我的家就是你，请问你是不是要砸了你自己？”叶瑶芯整句话都很深情，只有末尾的反问里带着挑衅。
“shit！”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和他作对的，龙慕吟暴怒，想要拉叶瑶芯出去，看到她只穿了衬衫，没有裤子和裙子，“穿这么少，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坏女人！”
叶瑶芯都来不及质问是谁在海边撕坏她衣服的，龙慕吟就抓过一个床单，将她整个人包裹住，“看你还怎么出去下贱。”
说罢，将她扛在肩上，打开房门下楼。
叶瑶芯被塞进车子里，虽然头被蒙住什么都看不到，但能感受到整个车内都是龙慕吟狂风暴雨的怒气。
“龙少，气大伤身，伤了别的还好说，要是伤了肾，你以后还怎么找那些莺莺燕燕？”叶瑶芯问的这句话似乎不知死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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