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漂亮，一杆进洞。”
光头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光哥，杨帆来了。”走到近前，亮子说道。
光头回头看了一眼，见果然是杨帆，随时拍了下女生浑圆的地方说道：“你先自己玩。”
女生看了一眼杨帆后，微微一笑，然后很是听话的点了点头。
“光哥。”杨帆叫了声。
“来了，找我什么事？”光头故意问道。
“没什么大事，光哥，借一步说话？”
看到杨帆的表情，光头大概猜到了他的来意，歪了下头说道：“跟我来。”
进了球吧的里面，光头打开了一扇门，杨帆跟着走进去之后，发现这里面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办公室，桌椅沙发样样俱全。
“随便坐，不要拘束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。”
光头说完回头道：“亮子，把门带上。”
“恩。”
亮子很识趣的走了出去，然后随手关上了门。
杨帆坐下来后说道：“光哥，这球吧是你开的啊？”
“牵手一条街，没听说过吗？”光头问。
杨帆尴尬的笑了笑说：“光哥，以前我穷，也没什么朋友，对外界的事情不太熟悉。”
听到穷这个字，光头心中一笑。
如果是之前，他还真有可能相信，但是现在他只会认为杨帆隐藏的太深了。
“说一条街那是有些夸张，这球吧是我开的，每天也赚不了几个钱，就图个乐呵。但是这条街上的牵手网吧，牵手KTV，牵手宾馆等等，都是我老板开的，我给他看场子。虽然算不上有什么成就，但是在度假区这一带，我光头的名字，还有点面子。”
光头说完居然拿出烟让给杨帆说道：“抽烟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来一根吧，很容易学。”
光头说完还是把烟递给了杨帆说道：“杨帆，出来混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，你虽然背景深，但是有些规矩，还是要知道的，这对你有好处。”
听到光头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杨帆感觉出现了错觉。
按理说，应该他拿烟给光头抽，应该他摆出低姿态才对，现在感觉位置调换过来了。
“比如呢？”
杨帆不确定光头要干嘛，就顺着他的话问道。
“比如别人‘让’给你烟，或者‘让’给你其他的东西，你会不会抽，无关紧要，但是拿或者不拿意思就差了远了。”
光头正说着，门被敲响了。
“进来。”
亮子拿着两瓶冰红茶走了进来，说道：“光哥，杨帆，天热，一边喝一边聊。”
“谢谢。”杨帆说着接过了冰红茶。
“我先出去了，有事叫我。”
亮子又离开办公室后，光头才说道：“看到了吧，这就是拿和不拿的区别，你给他三分薄面，做事就方便。”
“什么叫三分薄面，比你能力强的递给你东西，你接着，是敬他三分。比你能力差的递给你东西，你接着，是赏他三分，赏和敬之间不是绝对更不是永远。所以不管赏还是敬，这三分薄面，你给了大家就可以交朋友。”
“光哥，我没想那么多？”
听着光头说的一套一套的，杨帆很难想象，这是一个大老粗说的话。
“没关系，人活一张脸，树活一张皮，以后你就理解了。”光头说完，拧开瓶盖，喝了口冰凉的红茶。
听到光头的话，杨帆联想到了自己。
在他看来，三分薄面，就是为人处世的一种方法，他近乎是从小到大都在被欺负，现在有实力了，他自然会想着怎么样让那些欺负他的人难堪，就比如周凯。
如果他不恃强凌弱，哪怕虚情假意的赏杨帆三分面子，就不会有今天的牢狱之灾。
这就是光头说，赏和敬不是绝对也不是永远的意思。
想到这里，杨帆恍然大悟，问道：“所以，这就是你为什么会选择跟我通风报信的原因？”
光头笑了笑，好像在意料之中一般。
“杨帆，你说是猛龙厉害还是地头蛇厉害？”
“猛龙吧？”
“没错，猛龙确实厉害，周家对我来说就是一条猛龙，不过，猛龙总有离开的一天。地头蛇不一样，他会黏在这片土地上，甚至在很多时候，地头蛇会把它脆弱的七寸之身扎进土里，看似风平浪静，实则是等待机会。”
光头说完表情突然有些扭曲，那是愤怒所致。
“周航自以为很强，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递来了一顿揍。好啊，你强我接着，我敬他三分薄面，但是他总有离开的一天，周凯还得上学吧？到时候我还的，可就是七分颜面。”光头瞪着眼睛，很是激动。
他之所以跟杨帆说这些，是因为他知道周凯已经坐牢了了，那也佐证了，杨帆的背景非常不简单，至少周家根本不是对手。
所以，他想结交杨帆。
至于结交之后，那肯定就是促进利益关系。
“只是我真的没想到，你能把周凯弄进去，才五天啊，杨帆，如果你说你只是中了彩票那么简单，打死我我都不信。”光头说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“那天晚上，他们去找你的时候，我虽然没去，但是我一直都在暗中关注，人生就是这样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惊喜。”
光头原本笑着的表情，渐渐的变的有些僵硬说道：“不过，你的那两万块钱，当时被周航拿走了。”
“有这事？”
“恩，亮子他们都亲眼看见的，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看到杨帆的表情越来越凝重，光头又突然一笑，站起身说道：“行了，我不是管你要钱，看你吓的。走吧，既然回来了，当哥的，今天给你接风。”
“光哥，怎么能让你破费呢。”
光头走到杨帆面前，又道：“兄弟们吃了个闷亏，一直窝着火呢，周凯的事情他们还不知道，今天你露个脸，我也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，说起来，我还得谢谢你。”
“这真不太合适，还是我请客吧。”
“客随主便，刚才说的三分薄面，这么快就忘了？”
“好吧，不过光哥，周凯的事情，仅限于咱们兄弟知道，不要往学校里传。”
“没问题！”
光头笑着拍了下杨帆的肩膀，然后走了出去冲着外面刚才打台球的那个女人说道：“楠楠，我兄弟来了，叫几个妞儿，到牵手KTV陪我兄弟乐呵乐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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