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快点起来了!”
利昂娜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,被人踢醒,她睡眼惺忪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一把扯住了后衣领,像只小鸡被人拎着一般踉踉跄跄地被扯出了牢房。
“都忙得人仰马翻了,你倒还睡得挺香。”
很快清醒过来了的她看清拽着自己走的人是利威尔,她挣扎着利威尔的钳制问:“我们要去哪里,兵长?”
利威尔侧过头看了她一眼,松开手:“巨人入侵露丝之墙了。”
利昂娜跟着走了一段路,看到到处灯火通明,士兵急急忙忙准备的样子,早就猜到了几分。原本她以为会就这样被关禁闭十天,等出来应该就是直面吉克他们的时候了。
“所以,我的禁闭结束了?”
“只是推迟了。”利威尔转过身,“如果你能活到能再把你关起来的话。”
利昂娜嘟起嘴:“兵长好过分。”
利威尔无视她埋怨的眼神,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马车:“等着。”
利昂娜看着利威尔的腿,担心地问了句:“兵长,你的伤不要紧吗?”
“巨人都到眼前了,这点伤能算什么。”说着,就走开了。
利昂娜坐上马车,心里想着利威尔把她放出来的原因,现在的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,少了她也不会怎么样,那是为什么呢?
等了一会儿,艾伦三人也过来了,他们看到利昂娜也惊讶了一下。艾伦问道:“连你也来了,难道情况真的那么糟吗?”
利昂娜摇了摇头,爱尔敏犹豫着开口:“你……还怪我们吗?”
她看了看爱尔敏愧疚的神情,轻声回答:“怎么可能,马可被杀又不是你们的错。”
是我的错,如果我告诉马可真相,他就不会……
四个人都沉默了,深夜的寂静里只有火把燃烧木头的细微声响。
队伍都准备待发了,利威尔还没回来,等了好一会儿,利威尔和汉吉过来了,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,利昂娜记得这个人,却不记得他的名字了。
“抱歉,让大家久等了。”汉吉笑容可掬地打了声招呼,一行人上了车。
爱尔敏看到那个男人,疑问道:“为什么……墙壁教的祭司也在这里?”
“啊啊……”汉吉像是这才想起这个人,“尼克是朋友,对吧?”
尼克一脸土色,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。汉吉用就像今天天气真好的语气说道:“他一直都知道墙壁里面有巨人的事,但是却隐瞒到现在。”
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但那好像是即使他死了,也不能说的秘密。不知道是什么理由,好像是他们教团的秘密。”
艾伦根本听不下去,拍桌而起:“哈?!那算什么!!”
可巨人化后遗症还没完全恢复的他,马上觉得一阵晕眩跌坐了回去,米卡莎赶紧扶住他。
“本来可以询问别的教徒试试,但他自己选择要和我们一起走,因为情况有变……看见现状之后,是否还要继续遵守教条保持沉默。他想用自己的双眼看看……然后问问自己的良心……”
利昂娜从马车开动就一直盯着那人,听到这话忍不住侧过头哈哈笑了起来,众人都看向她,她注意到的时候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:“抱歉。”
利昂娜趴到桌上,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看着尼克:“我一向很讨厌宗教信仰之类的东西,特别是你们什么墙壁教,良心那种东西我不觉得你们会有呢。”
几个人看着她这种半开玩笑的态度,都觉得眼前的少女完全变了个人一样,应该说……带着些不正常的疯狂。
“不……那样很奇怪吧……如果知道什么,请说出来啊……”艾伦觉得尼克在这种情况还藏着巨人的秘密完全是不可理喻,“哪有什么事是比防止人类全灭更重要的啊?”
汉吉看了眼还是不说话的尼克,说道:“谁知道呢……在我看来,祭司是有明辨是非的人……这只是我的猜测,说不定有比人类灭亡,更重要的理由……”
利昂娜看见利威尔举着火枪威胁尼克,但还是没有用。也是,那么痴恋巨人的汉吉都没问出什么来,利威尔的威胁也不会起到作用的。
汉吉一直看着手上的硬化碎片,利昂娜认出了那是跟阿尼结晶体一样的东西,眼神冷了下去。爱尔敏和汉吉都觉得很不可思议,唯独这个碎片没有跟蒸发掉的巨人躯体一起消失,所以汉吉更确信墙壁是以大型巨人作为支柱,以这种皮肤硬化形成。
看着兴奋讨论着修补墙壁方法的两人,利昂娜看着黑夜上空点点的星光,晚风吹来,此时一切都是那么安宁,她想起了曾偷偷跟马可一起跑出去看星星的晚上,握紧了膝下的拳头。
“……说起来,利昂娜。”汉吉拉回了她的注意力,“因为事发突然,所以才把禁闭的你带出来想好好听听你的解释。”
“在你激怒阿尼的时候,你对她说了句‘看来你们真的很想回家呢’,对吧?”
利昂娜的笑容僵了一下,坐直了身体,汉吉继续追问:“我可是跟在场的所有人核实过哦?你的确那么说了对吧?”
原来这才是把我放出来的目的,那也只能透露一点蒙混过去了。
“是的,我是那么说了。”
艾伦三人很是惊讶,艾伦说道:“果然你知道些什么!”
“也只有那一点而已。”利昂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,“在训练期快毕业的某天晚上,我因为太饿了半夜起来想去厨房偷吃的,就看到阿尼他们三人聚在厨房后面的仓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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