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长公子放心,目前属下已经将人派出去多方查探了,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了。”王五道。
刘琦点点头不再说话,只得将此事全权交给王五。
而此时被众人寻找的伊籍,正在汉水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上。
“伊籍先生来我这座岛上也有些时日了吧。”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坐在伊籍对面开口道。
伊籍抱拳笑道:“马寨主说的不错,算下来您请我来此岛作客也有十几日了。”
这名中年男子名叫马六,因其脸上有些许麻子,也被汉水上的其他水贼势力称为麻六,他是汉水之上一股势力不小的水贼头领。
不过不同于其他的水贼头领,他不光是劫财,如果船上有读书人的话,他也会将人一并给掳回岛上,软硬兼施,因此手下也有几位读书的士子迫于无奈而屈服效力的。
当时伊籍所乘坐的商船正巧被麻六率手下所劫,而一致作文士打扮的伊籍自然就被“请”到了岛上作客。
“伊籍先生,你看我这座寨子怎么样?”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望向伊籍道。
伊籍虽然是被强行挟持到这座岛上的,但是在岛上的水贼也并不限制限制他的自由,大多数地方都是可以去的。一来船只都被水贼派人看守着,伊籍虽然不是明清时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但是赤手空拳想夺一条船逃走也是不可能的。这其二是因为伊籍在荆州士林中也算略有名声,马六手下有认识伊籍的文士向马大寨主介绍了一下,因此马六心生拉他入伙的想法,这段时间没少展示自己寨子的实力。
马六作为汉水上最大的几家水贼势力之一,实力还是不错的,与荆州正规的水军也交过手。虽然只是一小支,但是也不妨碍马六的自信心爆棚。
伊籍不是迂腐之人,自然不会激怒眼前这个掌握着自己小命的水贼头领,他只是面带笑容,雍容有礼的抱拳道:“马寨主这座寨子的确不错,看的出来您花了不少的心血在上面。”
“伊籍先生好眼力,不瞒先生,我在这座岛上呆了十年,这里的每个地形地势我都清清楚楚,闭着眼睛都能够走一个来回。先生或许不相信,我劫掠来的不少钱财都花在了这座寨子上了。我敢自信的说,就算刘景升的水军能够找到这里,没有数倍的兵力也绝对拿不下我这小小的水寨。”伊籍这番话说到马六心坎上,这座水寨乃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,只见一脸得色,眉飞色舞的向伊籍说道。
伊籍接过马六的话道:“不是我的眼力好,而是马寨主这座寨子着实不凡,连我这个不通军事的一介书生都看的出来。只是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伊籍故意断下话头,犹豫不说。
“伊籍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,我马六虽然是个粗人,但也算是个能听进去话的人。”马六正在兴头上,见伊籍有些吞下半截话不说,摆摆手不在意的劝说道。
伊籍迟疑道:“马寨主的身份立场与我乃是对立的,原本我是不应该指出这水寨存在的缺陷,以免寨主有了准备。只是这几日大寨主盛情拳拳待我以诚,允许我在水寨中随意走动,这才让我发现缺陷。若是不说出来,伊籍心中实在难安,因此犹豫,还望马寨主勿怪。”
“先生乃是至诚之人,不会欺骗与我,对于先生的话我自然相信的。不过这水寨从初建到现在经历了不少年头,都是我与手下的这群兄弟一点一滴建设起来的。若是有什么缺陷,也会被发现的。不知先生所说的缺陷是什么?”马六心中虽有些不悦,但依然抱拳温言道。
伊籍先是歉意的笑笑,而后开口道:“怪机伯表达的不够清楚,马当家这座水寨本身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,想要攻打的话也只有强攻。我看到的不是缺陷,更准确的应该是局限。水寨虽然不小,但如果来的水军只是围而不攻,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马寨主的这座水寨就会不攻自破吧。”
“伊籍先生说的有些道理,只是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。我虽然在汉水之上劫掠多年,但充其量也就是还混的过去,比我大的势力也有好几家了。我想水军围寨的待遇还轮不到我吧,但若是其他的寨子来攻,这种法子我还是撑得下去的。”马六心中暗笑伊籍,面上不显的摆摆手笑道。
伊籍道:“马寨主知道我是自襄阳城去江陵,但可知我为何要去江陵城?”
“这倒未曾听先生提及过。”马六摇摇头道。
伊籍道:“不瞒马寨主,我是荆州牧长公子的幕僚,此番前去江陵就是为长公子打前站的。”
“我听说刘景升的这个大儿子原本是个书呆子,不过好像前段时间好像去哪打仗还赢了,怎么又要跑江陵来?”马六伸手挠挠头道。
伊籍有些吃惊道:“没想到马寨主也听说了这件事情。”
“先生别看我们一直在水上待着,这来来往往的船只也会带来不少的消息了。”马六咧嘴道。
伊籍点点头道:“马寨主说的不错,前段时间长公子在江夏以数千兵力大败叛将张武陈孙,因此被镇南将军派到了江陵城来当守将。”
“他爹都是镇南将军了,还要他来守江陵?反正不管他来不来,我们该抢还是得抢。”马六先是嘟囔一句,而后望着伊籍问道:“不过这和你说的又有什么关系了?”
伊籍道:“我在长公子手下的时间也不短了,对他的脾气也是知道一二的。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治下有大股的水贼出现的,一定会派水军围剿。”
“先生还没到江陵,不知道江陵城中的情况,江陵守将说话在江陵城中可不管用。水军可都握在周明的手上,还有江陵陈家也是地头蛇,平日里陈家的商船我们也是不劫的。”听了伊籍的话,马六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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